Miss.south

备考ing,最近不会有更新致歉

「锖义」回忆

碎碎念:放飞自我的一篇,emmm……结局自行理解?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orz

如果有什么错误欢迎指出!!

是现代pa,余下见内容。

锖义属于鳄鱼,ooc属于我。

↓↓↓

富冈义勇一反常态的,强烈要求家人把他送进护理院,离开他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

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那座老房子在城乡规划中被划入了拆迁区,市政府里也派人来劝说了好几次,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没让富冈义勇动心。80多岁的老头子看上去呆愣呆愣的,却对这件事固执的很,阴沉的脸色看上去要吃了人。

家里人也来劝,但均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那些外甥外甥女们也开始对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子有了些意见,照顾人的时候也不再那样尽心尽力。

而现在,不知老头子心里打了什么算盘,这次居然主动住进护理院。年轻的一代很开心,不管是富冈义勇痴呆的脑子坏掉了还是什么,趁着老头子没改注意之前就火急火燎的把人送到了护理院,欣慰的离开了。

富冈义勇在75岁时得了老年痴呆症,一开始只是忘这忘那,过了几年病情越发严重,现在83岁,生活逐渐不能自理。老头是同性恋,结婚后也没有去领养孩子什么的,就和自己的对象过了一辈子。这直接导致老年只能靠他姐姐家的几个孩子照顾起居。

哦对,他的丈夫名叫锖兔,鳞泷锖兔,在双方50岁时为了救落水儿童失去了生命。

他独自一人又生活了33年。


其实护理院的几位护士对富冈义勇并不上心。一来这位老人尽管有些痴呆,但并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除了照顾日常起居外也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二来富冈义勇着实不是什么能说话的人,总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一处,别人问他也不回答,或者跟你来一句能把人堵死的话。

唯一出于怜悯而主动来照顾富冈义勇的,就只有同样被别人孤立的某位护士了。

护士胆子小小的,平时也不敢对富冈先生多说什么话,而后者也总是木愣愣的看着窗外,也没有要搭话的意思。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某天护士来换床单的时候,富冈先生终于回过头看了眼那个小姑娘,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护士愣住了,手忙脚乱地忘记了如何回应。在这期间富冈义勇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淡淡地说:“以前在家,总是锖兔来换床单,当然最后还是要扔进洗衣机里,毕竟他也挺懒的。”

说完这句话义勇笑了起来,阳光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护士呆呆的看着,突然想到,那位锖兔先生,一定是一位温柔的人吧。

有了这次的对话,护士逐渐大胆起来,她主动跑到富冈先生床边照顾他,还总是问一些关于锖兔先生的问题。接触多了才发现,富冈先生并不是真的很高冷,大多数时候是反应慢或者痴呆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一旦问到锖兔的事情,他的话显而易见的多了起来。

他说锖兔是住在他家隔壁的小孩,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身体弱,经常被欺负,锖兔就挥舞着拳头打跑了那些小孩子,再伸手把他拉起来边拍着他衣服上的尘土边说我们回家吧。

有时候茑子姐姐工作忙没时间回家,就摸着他的头说义勇啊今晚可以去锖兔家住吗姐姐今晚回不来了,那时候他很高兴,因为这样晚上就可以听锖兔讲各种各样的故事了。

初中锖兔因为帅气的外表和优异的成绩而在学校里小有名气,锖兔人缘很好,还经常收到女生的情书,但都以不能早恋的理由而回绝了。他依然缩在一角,担心着锖兔会不会有一天不理他了,但都被对方伸过来的手打消了顾虑。

锖兔右脸颊有一道疤,那是自己造成的。有次他被人堵在巷子里要钱,是锖兔过来保护了他,只是没想到对方带着刀,他们两个人逃了出来,但锖兔的脸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留了好多血。那是在初中,不对,高中吗?

富冈先生突然顿住了,他沉默半晌,才抬头有些无措的看着护士,喃喃地说他忘记了。

这很正常。护士笑了笑,上前安慰似地握住富冈先生的手,忘记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吗?富冈先生睁大了眼睛,我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来着?

护士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只是含糊了两句。富冈先生眼神暗下来,说他知道了。

护士以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本以为可以让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富冈先生开朗起来,但这次之后肯定会让他回到最初那样或者更严重也说不定。第二天她忐忑的打开房门,却看到富冈先生挥手让她过去。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富冈义勇祈求般看着护士的眼睛,把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狐狸面具拿过来,说,这是烟火大会上,锖兔对我告白时我戴着的面具,那是我们19岁的时候,他看上去有些紧张,亲吻我的眼睛后直接把面具戴到我的脸上,过了好久才问我可不可以。

富冈先生说,他怕他忘记这件事,唯独这件事,可不可以拜托她帮忙记住?

护士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那之后两人的谈话又回到了几天前。富冈义勇开始缠着护士讲锖兔的事,护士也愿意听,富冈义勇的笑容变多了。

富冈先生说,他和锖兔也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不过吵的最凶的一次,还是高中的时候。那时锖兔的成绩名列前茅,而他成绩普普通通,勉强能考上个不错的大学。但是他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锖兔,尽管知道这个感情是错误的,但他还是妄想着自己能和锖兔进入同一所大学。

但后来才知道锖兔也怀着和他一样的感情。富冈先生笑着说。

后来啊,他有些自暴自弃,别扭着躲着锖兔。锖兔来问他为什么,他不想说,更不能说,最后被逼的不行,放弃般让锖兔别管他了,就让他自己堕落吧。

那次锖兔揍了他一拳,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当然最后还是锖兔赢了,锖兔冲他吼,说有本事就活得真的不需要他管。

那之后锖兔就真的不再来找他了,甚至因为成绩好被分配到了优秀班。他真的慌了,哭了好久想通了开始死命学习,偶尔碰到锖兔时总会被对方冷冷的目光伤透心。

最后他以那所学校最低分的成绩被录取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他真的再也忍不住跑到锖兔面前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而锖兔也伸手环抱住他,摸着他的头骂他小笨蛋,然后他们就和好了。

锖兔先生是个温柔的人呢。护士羡慕的说。

是的。富冈先生点了点头。

25岁时他们结了婚,尽管在此之前他们就开始了同居生活,但怎么说结婚也有了些责任感。他们两个人的工作不同,时间差别也很大,有些时候一天都见不到面。他曾经和锖兔抱怨过,锖兔只是摸着他的头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锖兔调了工作,基本上就和他双入双出,效率之高让他目瞪口呆。

富冈先生突然不说话了,他歪了歪头,努力回想着什么。

结婚典礼上,茑子姐姐好像哭了。吓得锖兔差点跪下要磕头,被拦住后只是不停的说放心吧茑子姐姐我会对义勇好好的不让他吃苦而且他特别喜欢吃我做的鲑大根所以饮食上还请不要担心不不不我并不是说您做的鲑大根不好吃只是……

你误会了。茑子姐姐抬手制止住锖兔的话,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她的梦想成真了,高兴得哭了而已。

富冈先生说锖兔是一个特别有男子气概的人,大概是因为对方总是把身为男子汉就要怎样怎样这句话挂在嘴边吧,但他真的也没见过比锖兔更有男子气概的人。

但富冈先生有永远没有办法原谅锖兔的事。他说,锖兔曾经对他起过誓,要陪在他身边直到他老去为止,这样义勇就不会因为比自己活的时间长而感受孤独了。锖兔坚定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为定。

可他到底没能遵守这个诺言,义勇孤独活着的时间甚至快要赶上锖兔陪着他的时间了。不过这样也好,富冈先生淡淡地说,这样锖兔就不用忍受孤独了,他也终于做了一件保护锖兔的事了。

其实这个面具是初中剑道部的老师鳞泷先生做给他们两个的。富冈先生摸了摸面具上的花纹,鳞泷先生人很好,手也巧,他们两个在剑道部的时间很长,有些人到了高中就退了,但他们俩直到高中毕业依然和鳞泷先生保持着联系。当然时间还有比他们更长的,有个叫真菰的学姐要早他们一年,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那时候三个人待在一起真的很快乐,陪在鳞泷先生身边度过了六年的时光,虽然最后一年因为学业和闹别扭没怎么回去,但他们三个还是经常去看望鳞泷先生。

真菰大学不和他们一个城市,但结婚时同样邀请了她,她喝醉了,扶着茑子姐姐连连点头,不断重复着梦想实现了这句话。

富冈先生的状况时好时坏,有些时候讲的故事重复了,完全没有逻辑性,时间也是混杂的,甚至能从40多岁的时候跳到10岁的事情。

富冈先生讲的故事永远截止到50岁,锖兔离开后的生活全部闭口不谈。

富冈义勇是在夏天来到护理院的,不知不觉到了冬天。他家里人来看过一两次,但因为富冈义勇完全忘记了或者别的,待不到半小时就要走。

算来算去,这位护士反而成了富冈义勇最亲近的人。

有次富冈义勇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用蓝色的眼睛看着护士,认真地说,你也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啊。

护士愣住了,眼泪控制不住一般滴落下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冬天总是寒冷的,每到这时候都要小心,有的老人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护士也小心着,她祈祷着春天的到来。

但富冈义勇并没有等到春天。

一场小小的感冒击垮了他。护士和其他医生忙里忙外想要救回这个垂暮中的老人,但也只是无力回天 老年痴呆症甚至引发了感染症状。富冈义勇躺在病床上,他很费劲的呼吸着,眉头紧促,脸色蜡黄,迷迷糊糊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几近陷入昏迷。

护士哭了,她曾经和富冈先生的家人们谈过话,对方默然的表情刺痛了她。

他的茑子姐姐在锖兔离开后的八年因为癌症离开人世,去世之前嘱咐孩子们照顾好她的弟弟。

鳞泷先生老年依然健康,却在某天早上突发心脏病去世。

真菰学姐安享晚年,但在富冈先生68岁时走了。

最后只剩下了富冈义勇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死亡终究还是来了。

那天,富冈义勇被推进了临终关怀室,很多的医生和护士都围在他的床边等待一个生命的结束。那位护士落着眼泪,她看着昏迷的富冈先生,上前把面具放到他的手里,轻轻地说。

富冈先生,你还记得吗?

这是烟火大会上,锖兔先生对你告白时你戴着的面具,那是你们19岁的时候,锖兔先生很紧张,亲吻你的眼睛后直接把面具戴到你的脸上,过了好久才问可不可以。

富冈义勇的手动了动,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再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沉了下去,又浮了起来,最终轻飘飘的,不知飘向了哪里。


烟火大会上,肉粉色头发的少年伸手给身边的黑发少年戴着面具,他的脸通红,手却飞速的把面具按在了身边人的脸上。两个人就这个姿势停顿了好久,最后少年轻咳了一声,低下头郑重地问:“可以和我交往吗,义勇?”

矮一点的少年抬起手,摸着对方有些扎人的头发,笑着说:“当然可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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